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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6月22日

月桂花

清冷的月光灑落在水泥地面上,映出一片朦朧的白。
江戶川柯南坐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頂樓的邊緣,失去眼鏡偽裝的天藍色雙眸少了一分銳利,多了一抹迷茫。
強風呼嘯,他的黑髮、他的藍衣在風中擺盪。
映在眸中的是五彩斑斕的夜景,平日裡溫暖奇異的畫面卻引不起藍眸中任何一絲的波瀾。
他的眸中一片糾雜的灰暗。
他只是累了。
柯南想著。
他只是對這在黑暗中無止盡的追逐感到疲憊。
說起來,「江戶川柯南」是什麼呢?
是少年偵探團的主心骨、是灰原哀的依靠、是沉睡的小五郎的真相、是毛利蘭的關愛。
但同時,是否也是將這些人牽扯進黑暗旋渦中的……禍首呢?
他不知道。
「名偵探。」
後方傳來呼喚他的聲響。
不是蘭、毛利大叔和元太、步美、光彥。
那麼,是誰也無所謂了吧?

一抹白闖入他的視野。
白衣怪盜伴隨強烈的存在感,一步步向他走來。
柯南用灰暗的天藍色雙眸撇了他一眼,又轉回頭望著夜景。
朦朧的彩光依舊在黑暗中閃耀。

「名偵探。」白衣怪盜又呼喚了他一次。他向他伸出手,灰藍色的眸閃爍著看透人心的光芒。
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」
柯南看著那隻穿戴白手套的手,天藍色的眸漸漸泛起波瀾。
他遲疑地握上那隻手,然後被白衣怪盜一把抱起,從頂樓跳下。
「你幹嘛!」
在這一刻,所有傷感和煩悶都被柯南拋諸腦後。他抓緊白衣怪盜環在他腰上的手,狠狠給了對方一腳。
「名偵探你輕一點啦!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掉下去的喔!」這麼說著,怪盜打開滑翔翼的開關,雪白的雙翼帶領他們翱翔在夜空中。
看著腳下飛快遠去的建築物,柯南發現自己輕鬆了少許。他甚至有心情調侃身後的怪盜:「你滑翔翼的開關不是裝在西裝外套裡面嗎?」
「並不是!而且上次都發生你那件事了,當然要改位置。」怪盜露出半月眼。

在空中滑行過大半個城市後,基德控制滑翔翼,繞著一個小社區盤旋。
「看到那個花圃沒有?那就是目的地。」
基德指著的是一塊三角形的空地,被三棟兩層的民房圍繞住。空地上擺著很多盆栽,被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「抓緊了喔!」
基德讓滑翔翼一個俯衝,在空地上方收起支架。他抱著柯南落在地上,蹲下身卸去衝力。
雪白的披風在他身後揚起,劃出完美的軌跡。
基德把柯南放下。
踩到地面後,柯南先是打量了一圈環境。
這是個完全封閉的空間,除了向他們一樣走空路外,只能由周圍三間民房的後門進入。
空地周圍一圈擺滿盆栽,有……
「月桂、九重葛、箭竹、橘子、金露花……」順著他的視線,基德把植物介紹了一輪。
「這些我當然知道!」柯南挑起眉,開口:「我想知道的是: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?」
「躺下吧!名偵探。」
「哈?!」
基德沒理會柯南的疑問,自顧自地躺臥在空地上。
柯南不滿地瞪著他,半晌,還是找了塊空位躺下。
漆黑的夜空被民房切成三角形,空中一輪明月格外耀眼。
透過牆壁傳來朦朧的人聲、車聲,狹小的空間予人一種遺世獨立之感。
沐浴在月光下,柯南突然理解基德帶他出來的原因了。
真是的,想安慰人不會直說啊!
這麼想著,柯南卻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平靜的笑容。

天亮前柯南被基德送回毛利偵探事務所。他小睡兩個小時,帶著朦朧睡意重新開始屬於「江戶川柯南」的平穩中伴隨層出不窮案件的生活。
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,柯南在這期間已查明空地的資料──位於米花博物館南方約三百公尺處,周圍三棟房子住的都是普通的老年夫婦。
只是,他依舊不明白基德選擇那個地點的理由。
平穩的日子被一封雪白的預告函打破。基德盯上展於米花博物館的粉鑽──紅粉佳人。

在下將於524日晚間10時迎來佳人,乘火焰之鳥遠去  怪盜KID

柯南搭著手指,冥思苦想。
已經到了預告當日,預告函的內容卻還沒解開,好在基德的時間和目標都很明確,倒不會對警備工作造成困擾。
只是,沒解開的預告函就像哽在喉頭的一根刺,令江戶川柯南十分煩躁。
「柯南,再五分鐘就到預告時間了,你快過來展櫃旁!」蘭的聲音傳來。
「好──!我馬上過去!」柯南跳下椅子,跑到蘭的身邊。
他們這次能來還得感謝園子。雖然紅粉佳人不屬於鈴木家,米花博物館的建造卻有她家一份資金,他們這次才能以「股東和其友人」的身分留在展區。
──完全參與不進警備工作就是了。
柯南習慣性地四處張望,尋找任何可能的線索。突然,他留意到蘭的髮夾。
髮夾上鑲著一隻用人工鑽石拼成的雪白老虎。
「蘭姐姐,妳的髮夾好漂亮啊!是新買的嗎?」
「對呀。上面這隻叫『白虎』,最近在女孩子之間很流行喔!」蘭笑著回答。
等等,他記得白虎是四神獸之一,另外三隻分別是……原來如此!
柯南勾起嘴角,露出自信的笑容。
他解開基德的預告函了!

展廳驟然陷入一片黑暗。
然後,燈起,基德站在展櫃上方,手裡拿著這次的目標──紅粉佳人。
「『紅粉佳人』在下已確實收到。那麼,告辭。」
他拋下煙霧彈,消失無蹤。
「在南邊!」柯南大喊,轉身衝出展廳。
所有人下意識地跟上。
「可惡!一隊搜索展廳,二隊在展館周圍尋找目擊者,三隊、四隊跟上!」中森警部快速下令後跟上柯南。

柯南跑出博物館後向南方跑去,最後停在距博物館百來公尺遠的小公園中。
身後的腳步聲陸續止息。
怪盜站在公園中央,雪白披風被明月鍍上一層閃爍的銀光。
他壓低禮帽的帽簷,唇邊掛著一如往常的微笑。
「你來了,名偵探。」
怪盜的笑容神祕而肆意。

「基德,你為什麼特地在預告函上寫出自己逃跑的方位?」
看著前方散發出自信氣息的小小偵探,黑羽快斗但笑不語。
果不其然,名偵探很習慣地開始解釋預告函的意思:「火焰之鳥代指朱雀,在神話中又代表南方。因此,『乘火焰之鳥遠去』指的是你要往南方撤退。可是,我不理解的是:你為什麼要特地加上這句話?」
「這個嘛,大概是因為……」
名偵探突然臉色大變地撲向他。
屬於黑色的畫面閃過腦中,黑羽瞬間猜到發生了什麼。
他快速檢視自身,在胸口發現一個紅點。
但是,這個角度的話名偵探會……!
來不及多想,他迎向半空中的名偵探,抓住柯南的手臂向後甩去,與此同時盡力向下倒臥!
袖口的閃光彈無聲無息地滑落。
在槍響的同時白光迸射開來!
白光消退時,地面只剩下斑點血跡。
和一面破裂的單眼鏡片。

現場一片死寂。
突然,蘭抓緊自己的手臂。
「柯南呢?柯南怎麼樣了!」
她掏出手機開始撥號。
「是狙擊手!在那裡,快追!」中森指向附近唯一的狙擊點──東北方的一棟高樓。
「蘭,怎麼樣?那個小鬼沒事嗎?」園子問。
「不知道……他沒接電話。」
蘭咬緊唇,手機裡傳來刺耳的語音留言提示。

拉著身後的怪盜,江戶川柯南向南方跑去。
在白光迸射的瞬間,怪盜抱起他離開公園。然後,當他視野恢復時,兩人已在附近的一條小巷中。
柯南從怪盜的懷中跳開,回頭,看見基德倚著身後的牆,緩緩滑坐在地。
他摀著右眼,掌中鮮血淋漓。
「基德!眼睛、眼睛被打中了嗎?」
「沒事。」
基德的語氣平穩,就連笑容的弧度也與平時一模一樣。
柯南難得痛恨起怪盜的裝模作樣。
他拉開怪盜的手,檢視底下的傷口。
「你運氣不錯,沒打中眼睛。」柯南幫基德簡單止血。
「我運氣一向都還不錯。」基德笑著說。
他扶著牆,搖搖晃晃地站起身。
「我說你,就這麼不想進監獄嗎?」
看著明明因為失血而暈眩還硬要站起身的怪盜,柯南忍不住露出了半月眼。
「那種地方我當然不想進去。不過,今天可不只是這個原因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怪盜看著巷口,但笑不語。
凌亂的腳步聲傳來。
柯南剛看到巷口出現黑色的衣角,他眼前便展開一層白布。
怪盜擋在他身前,步伐極穩,完全沒有剛才那搖搖欲墜的模樣。
身後也有腳步聲傳來。
柯南轉過身,背對怪盜,警戒從後方包圍上來的黑衣人。
「名偵探。」基德平穩的聲音傳來。
「我現在狀態不大妙,等等就拜託了。」
「嗯。」
柯南對自己毫不猶豫的回應感到驚奇。更令他訝異的是:明明身後的怪盜連站都站不穩了,他卻還能像這樣毫不保留的把後背交託給對方。
「怪盜基德,看來你已確實收到我們送的見面禮。」身後傳來女子柔媚的嗓音。
「而您,大概也收到我送的回禮了吧?」基德回應。
「什麼意思?」女子的嗓音霎時變得陰冷。
「您難道認為我是隨意選擇撤退地點的嗎?那種只‧有‧一‧個‧狙‧擊‧點的地方?」
「難道說……!」
「那位狙擊手先生或小姐現在大概在和警方喝茶吧?」怪盜悄悄拍了柯南一下。
「可惡!開……」
刺眼的白光迸射開來,打斷女子的話語。與此同時,柯南奮力踢出一球,在後方的包圍圈中清出一個缺口!
他反手抓住怪盜就衝出缺口!

柯南拉著基德在巷弄間穿梭。
「我說你,還不回去嗎?」柯南問。
後方沒有回應。
「基德?」柯南轉頭。
怪盜臉上雖然沒了那片單眼鏡片,但因為禮帽和用來止血的手帕的緣故,面容依舊模糊不清。
不過在幫忙包紮時,柯南早就看得一清二楚──果然跟他,不,跟工藤新一長得很像。
基德灰藍色的眸朦朧不清。
「基德?」柯南又叫了一次。
「嗯?啊,這裡不行,要再離他們遠一些才行。」基德的表情有些恍惚。
柯南了然地點頭。
看來是不想讓助手捲入危機中。
說話間,目的地已近在眼前。
柯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帶基德前往那塊三角形的空地,也許是信任怪盜的眼光吧?在選擇地點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裡。
只是,他不像身後的怪盜那般有著一雙翅膀能夠輕易進入空地,因此,柯南拉著怪盜越過空地,尋找下一個落腳點。
「你們,在做什麼?」
柯南心中一凜,踏前一步護住怪盜。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──
一位老婦人站在民房門口,皺眉看著他們。
她身後正是空地周圍的民房之一。

老婦人盯著他們好一會,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「這不是上次那孩子嗎?怎麼又受傷了?」
她向他們招手,用老年人特有的緩慢語調開口:「快進來包紮一下。」
柯南死皺著眉,拿不定主意。
萬一是剛才那幫人的陷阱怎麼辦?雇傭一個老人演戲好讓他們放鬆戒備。
他回頭看了眼基德。
怪盜的目光已經微微渙散了。
柯南一個咬牙,答應老婦人的提議。
他拉著怪盜步入民房。
就權當相信你對這個地點的調查了,基德。

柯南坐在高腳椅上,雙腿懸空,看著老婦人為基德重新包紮傷口。
「吶,老奶奶,你認識這個人嗎?」柯南瞇眼,露出純真的笑容。
他指向基德。
「是啊,之前見過一面。」老婦人笑得眉眼彎彎。
「可以跟我說看看嗎?」
「我想想……好像是兩個月前的事吧?」

住在她們社區的大多是老人,大家的生活都很規律。
那天,她和老伴為了看只開一夜的曇花,特地等在後院的空地中。
等著,等著,花還沒開,天上倒是先掉下一隻大鳥。
她和老伴那時都嚇了一跳,再看,才發現不是鳥,是一個年輕人。
白衣服的年輕人好像受傷了,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。她那時也沒多想,就叫住他。
「你,受傷了嗎?」
年輕人好像沒想到會被叫住,整個動作都頓了一下。
他看向她和老伴,有禮地回答:「沒什麼,在下等等會自行處理。」
「受傷了就不要逞強!還不快來包紮?」
年輕人看似被她老伴的話嚇了一跳。
「不好意思,老伴他只是對傷口保健比較在意。過來吧,我幫你包紮一下。」
年輕人遲疑了一下,還是走向她。
她幫他包紮完後,年輕人便告辭離去,沒想到再見到他是這種情況。

「好,這樣就可以了。」
老婦人收拾散落的繃帶等物,提著醫藥箱站起身。
「老奶奶我幫你拿!」柯南接過醫藥箱,跟在老婦人身後離開房間。
待腳步聲遠去,基德睜開雙眼,灰藍色的眸中一片清明。
他本就只是失血過多引起的貧血,休息過後已足夠他支撐著找到寺井。
「那麼,時間差不多了。」
基德勾起嘴角,微彎的眉眼盈滿笑意。
「名偵探,以及牧樹奶奶……」
未竟之語消散在空氣中。

「老奶奶,我們差不多該走了。」柯南對老婦人露出大大的笑容。
「那孩子的傷不要緊嗎?」
「嗯!而且再不回去的話蘭姐姐會擔心。」
「這樣啊……」老婦人沉默一下,接著露出慈祥的笑容,「路上小心。」
「好!」
柯南看向基德坐臥的沙發。
沙發上空無一人。
他沉默一下,向老婦人道別,離開這個社區。

「蘭姐姐。」
蘭猛然回身,一個小小的身影撞入她的眼中。
只有她一半高的孩子衣著凌亂,黑框眼鏡後的眼眨巴眨巴地看著她。
「柯南!」
蘭撲向柯南,抓著他的手臂上下察看。
「我沒事啦!蘭姐姐。」
「你在說什麼!不是都流血了嗎?」
「那個不是我的血,是基德的。」
蘭先是鬆一口氣,接著蹙眉。
「他的話應該沒問題吧……」她呢喃。
「喂,小鬼,基德怎麼了?」聽到對話的中森警部走過來。
「基德大人?基德大人回來了嗎?」園子走到柯南身邊。
在好不容易應付完各式各樣的問題之後,柯南鬆口氣,仰頭望向明月。
他彷彿看見一襲雪白披風,在月下翻飛。

清冷的月光灑落在水泥地面上,映出一片朦朧的白。
江戶川柯南推開通往毛利偵探事務所頂樓的門,看到一襲雪白披風。
白色的人影背對他,抬頭仰望明月。
「你知道嗎?名偵探。」
怪盜冷冽的嗓音迴盪在空中。
「如果怪盜是技藝精湛的藝術家,那麼偵探就是跟在他身後吹毛求疵,充其量不過是個評論家。」
「你只要一直追在我身後就夠了。」
「哼,說得好像自己多厲害一樣。」柯南走到怪盜身後,席地而坐。
「我遲早會抓你進監牢,你這個小偷。」


END

【3/4組】其他篇B.畢業典禮

四年的時間匆匆而過,四人的大學畢業典禮如期而至。
很快到了畢業生致詞的環節,工藤站在臺上,伸手調整麥克風的角度。
「諸位師長、學弟妹們,很高興能在這樣的日子裡……」
「呀──!」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從後臺傳來。
工藤眼神一利,想都沒想就轉身衝入後臺。與此同時,畢業生隊伍中的白馬和服部脫離隊伍衝入後臺!
典禮會場陷入一片嗡鳴。
司儀和校長、主任等人在臺下交頭接耳,接著校長一把抓過麥克風,音響內發出刺耳聲響。
「各位同學,畢業典禮繼續進行!現在開始畢業生……」
校長的話語戛然而止。
他的畢業生代表──已經衝到後臺去了。
主任湊到麥克風前。
「先進行下一個……」
「咳、咳,不好意思。」從音響傳出的嗓音打斷主任的話語。
所有人一起抬頭看向講臺。
一頭亂髮的青年站在麥克風前,咧開陽光的笑容。
「我叫黑羽快斗,跟剛才跑掉的畢業生代表工藤新一是室友,不介意的話讓我代替他致詞吧?工藤的講稿我都記得。」
黑羽看向校長、主任和司儀。
校長攔住臉色奇差的主任,板著臉對黑羽點頭。
黑羽又看向臺下的同學。
同學們有人開心、有人好奇,他們的目光皆透露出善意。
黑羽露出調皮的笑容。
「名偵探的話,大概是……」
黑羽伸手壓齊亂髮,再清了清喉嚨。
「這樣的吧?」
所有人瞪大雙眼。
像!太像了!除了神情外,長相和聲音都和剛才跑掉的工藤新一一模一樣!
黑羽的嘴角壓低到禮貌的弧度,眸中透出清冷的光輝。
「諸位師長、學弟妹們,」
黑羽從半空中抓出一隻鴿子,放到自己的左肩上。
「很高興能在這樣的日子裡與你們道別。」
黑羽用同樣的動作抓出第二隻鴿子,放到自己的右肩上。
「我們在這個校園裡經歷了四年的學習,」
他將第三隻鴿子放在胸前。
「過程中有痛苦、挫折,也有開心、狂喜。」
第四隻放在腿上。
……
當致詞進行到尾聲時,黑羽身上已站滿鴿子。
他唸出致詞的結尾:「希望我們都能牢牢抓握住逐夢的勇氣。」
「謝謝大家。」
話音落下,所有鴿子四散而飛。
講臺上方……空無一人。
所有人瞪大雙眼。
典禮會場陷入一片寂靜。
半晌,一位學生呢喃:「我剛剛是活見鬼了嗎?」
下一秒,整個會場轟然炸響!
「黑羽是魔術社的!他一定是用了什麼魔術技巧!」魔術社的社員大喊。
「瞬間移動!這是瞬間移動!」一位女學生尖叫。
「其實我在作夢對吧……」一位男同學呢喃。
至於黑羽本人?他正蹲在後臺嘲笑「遲遲破不了案的笨蛋偵探三人組」。

⊙小劇場:
校方後來公佈了這段畢業生致詞的影像,所有在場人員圍繞著它展開瘋狂討論。
在資工系的學生將影片分析到零點幾秒還找不到破綻時,所有學生都瘋狂了。
最後還是某偵探三人為了找回被嘲笑的場子,匿名上網揭露的手法。
順帶一提,四人後來又開了一個帖三對一掐起「那些舞台上的瞬間移動」,魔術社的社員表示收穫良多。

也不知道這四人明明住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特地上網吵架。